丁酉年己酉月丁卯日(即公元年10月7日)。话说十三朝古都长安,城南有一处最是风流雅致之地紫风阁,原为唐代郭子仪园林舊址,如今园林犹在,草木葱茏,那时人物却“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”,无处可寻。可喜者此处现又有一处最是诗书蕴藉之地—秀秀书院,足供诸位雅士悠游于红尘之外,寻幽探古,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”。
终南山秀可藏书
辰时。先生照例太极研习的时间。
太極拳流派之杨式太极拳简介
/p>
由河北省永年人杨露禅(名福魁,~)所创。
杨露禅,陈家沟太极拳名家陈长兴著名弟子之一,太极拳第七代传人。杨露禅在北京授拳时,因弟子多为王公贵族,他们生活奢侈而体弱多病,又不耐艰苦。杨露禅考虑到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和保健需要,将太极拳老架中的一些高难度动作,如跳跃、跌叉、震脚等,改作不跳、不跌、不速、不震,或缩小动作,使姿势较为简单,动作柔和易练,既适合穿长衫、留辫子的人练习,又有益于健身,后被推崇为“杨式太极拳”。需在此注意的是,杨氏太极拳分为养生架子与技击架子,因此在习练时应当注意。
传承脉络:陈王廷—陈汝信—陈大鹏—陈善志—陈秉旺—陈长兴—杨露禅
秀秀书院:雅士太极最堪宜
巳时。研习瘦金书正当其时矣。
独创瘦金体的宋徽宗,亦为画史上一位杰出画家。传由他所画之《芙蓉锦鸡图》,绢本设色,纵81.5厘米,横53.6厘米,双勾重彩工笔花鸟画。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。
全图设色艳丽,绘芙蓉及菊花,芙蓉枝头微微下垂,枝上立一五彩锦鸡,扭首顾望花丛上的双蝶,比较生动地描写了锦鸡的动态。这种表现形式,在宋代花鸟画中很是流行。五彩锦鸡、芙蓉、蝴蝶虽然均为华丽的题材,但如此构图便不同于一般装饰,而充满了活趣。加以双勾笔力挺拔,色调秀雅,线条工细沉着;渲染填色薄艳娇嫩,细致入微。锦鸡、花鸟、飞蝶,皆精工而不板滞,实达到了工笔画中难以企及的形神兼备、富有逸韵的境界。画上有赵佶瘦金书题诗一首,并有落款。
宋徽宗画作欣赏:芙蓉锦鸡图(设色浓丽,晕染细腻)
对比谢赫《画品》的“六法”来欣赏,《芙蓉锦鸡图》符合首要的绘画品评标准“气韵生动”:画面中这只肥硕的锦鸡飞上从左侧伸出的芙蓉花树枝,纤细的树枝无法稳定承受重压,剧烈摇曳,以致同样停留在花间的一对蝴蝶惊飞。画面抓住胖锦鸡飞上纤细花枝的一瞬,静中见动,活泼有趣。是气韵生动的经典体现。
画如其人,整幅图纤巧富丽,技巧虽高,构思虽巧,却缺少大丈夫气。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锦鸡就是雉,按儒家“瑞应”说,它的出现是“圣王”出世的象征。于是这幅花鸟画就有了*治意义。古人称鸡有“五德”:“头上有冠是文,脚下雄健是武;临敌敢斗是勇;见食呼友是仁;按时报晓是信。”赵佶将自己比作“五德”俱全的锦鸡,想要安逸太平,却怎知会有“靖康之难”!
观画中赵佶的自题诗,可发现赵佶画这只五彩斑斓的大锦鸡,是为了颂扬儒家文、武、勇、仁、信这五种伦理品德。此画设色浓丽,晕染细腻,传达出皇家的雍容富贵气派。
秀秀书院:长安雅士瘦金书:红袖添香,研墨方方
午时至申时。茶道、古琴、香道艺术课程各各进行。
先生、陈陈、窦郎中均于一处练琴。他三人各据一桌,端严雅重,手挥五弦,兼且边弹边唱,从练习一至练习三十三,再从《长相思》至《酒狂》,那一种入迷情状,深可动人。有两位慕名来访先生的客人,一则按谱聆听,目不旁视,一则啜茶拍照,羡佩无已。
秀秀书院:雅士抚琴:临水照花,舎陈其谁?
练曲既终,先生遂起身练拳,兴致甚高。许是因有雅客在场?先生不惟自练,亦力邀诸位随他一起,“棚、捋、挤、按、云手、出脚、收脚……”陈陈姑娘身形颀长,人美如花,练起拳来也似模似样,其余诸位即不免初学时的通病,颇见笨拙笑人之态。不过认真学起来,总有如先生般飘逸若仙之时不是?
秀秀书院:雅士太极:亦有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之态乎?
萌萌今日暂别出行,临行前先将瀹茶道礼法复习一遍。她习茶时日尚短,熟识茶学谈不上,然则毕恭毕敬,那一种虔诚之心却非常人可比。
秀秀书院:雅士瀹茶:萌萌:有心分一盏,以奉爱茶人
至酉时,又是每日照例的辩经会。今日辩经会题为《*帝内经离合真邪论篇第二十七》,参与者:长安雅士薛佩生、秀秀老师、长安西西、重庆陈陈、江苏窦郎中。访客三位。
秀秀书院辩经会现场实况:不读书,何以言?
原文:
问曰:余闻九针九篇,夫子乃因而九之,九九八十一篇余尽通其意矣。经言气之盛衰,左右倾移。以上调下,以左调右。有余不足,补泻于荣输,余知之矣。此皆荣卫之倾移,虚实之所生,非邪气从外入于经也。余愿闻邪气之在经也,其病人何如?取之奈何?
对曰:夫圣人之起度数,必应于天地;故天有宿度,地有经水,人有经脉。
天地温和,则经水安静;天寒地冻,则经水凝泣;天暑地热,则经水沸溢,卒风暴起,则经水波涌而陇起。
夫邪之入于脉也,寒则血凝泣,暑则气淖泽,虚邪因而入客,亦如经水之得风也,经之动脉,其至也,亦时陇起,其行于脉中,循循然。
其至寸口中手也,时大时小,大则邪至,小则平。其行无常处,在阴与阳,不可为度。从而察之,三部九候。卒然逢之,早遏其路。
吸则内针,无令气忤。静以久留,无令邪布。吸则转针,以得气为故。候呼引针,呼尽乃去,大气皆出,故命曰泻。
帝曰:不足者补之,奈何?岐伯曰:必先扪而循之,切而散之,推而按之,弹而怒之,抓而下之,通而取之,外引其门,以闭其神。呼尽内针,静以久留,以气至为故,如待所贵,不知日暮。其气以至,适而自护,候吸引针,气不得出,各在其处,推阖其门,令神气存,大气留止,故命曰补。
帝曰:候气奈何?
岐伯曰:夫邪去络,入于经也,舍于血脉之中,其寒温未相得,如涌波之起也,时来时去,故不常在。
故曰:方其来也,必按而止之,止而取之,无逢其冲而泻之。真气者,经气也,经气太虚,故曰其来不可逢,此之谓也。
故曰:候邪不审,大气已过,泻之则真气脱,脱则不复,邪气复至,而病益蓄。故曰其往不可追,此之谓也。
不可挂以发者,待邪之至时而发针泻矣。若先若后者,血气已尽,其病不可下。故曰:知其可取如发机,不知其取如扣椎。故曰:知机道者不可挂以发,不知机者扣之不发,此之谓也。
帝曰:补泻奈何?
岐伯曰:此攻邪也。疾出以去盛血,而复其真气。此邪新客溶溶未有定处也。推之则前,引之则止,逆而刺之,温血也。刺出其血,其病立已。
帝曰:善。然真邪以合,波陇不起,候之奈何?
岐伯曰:审扪循三部九候之盛虚而调之。察其左右,上下相失,及相减者,审其病脏以期之。不知三部者,阴阳不别,天地不分;地以候地,天以候天,人以候人。调之中府,以定三部,故曰刺不知三部九候病脉之处,虽有大过且至,工不能禁也。诛罚无过,命曰大惑,反乱大经,真不可复,用实为虚,以邪为真,用针无义,反为气贼。夺人正气,以从为为逆,荣卫散乱,真气已失。邪独内着,绝人长命,予人天殃,不知三部九候,故不能久长。因不知合之四时五行,因加相胜,释邪攻正,绝人长命。邪之新客来也未有定处,推之则前,引之则止,逢而泻之,其病立已。
雅士生活之探寻自然:的是因“道法自然”之语乎?
譯文
/p>
*帝问道:我听说九针有九篇文章,而先生又从九篇上加以发挥,演绎成为九九八十一篇,我已经完全领会它的精神了。《针经》上说的气之盛衰,左右偏盛,取上以调下,去左以调右,有余不足,在荥输之间进行补泻,我亦懂得了。这些变化,都是由于容卫的偏盛、气血虚实而形成的,并不是邪气从侵入经脉而发生的病变。我现在希望知道邪气侵入经脉之时,病人的症状怎样?又怎样来治疗?
岐伯回答说:一个有修养的医生,再制定治疗法则时,必定体察于自然的变化。如天有宿度,地有江河,人有经脉,其间是互相影响,可以比类而论的。
如天地之气温和,则江河之水安静平稳;天气寒冷,则水冰地冻,江河之水凝涩不流;天气酷热,则江河之水沸腾洋溢;要是暴风骤起,则使江河之水,波涛汹涌。
因此病邪侵入了经脉,寒则使血行滞涩,热则使血气滑润流利,要是虚邪贼风的侵入,也就象江河之水遇到暴风一样,经脉的搏动,则出现波涌隆起的现象。虽然血气同样依次在经脉中流动。
但在寸口处按脉,指下就感到时大时小,大即表示病邪盛,小即表示病邪退,邪气运行,没有一定的位置,或在阴经或在阳经,就应该进一步,用三部就侯的方法检查,一旦察之邪气所在,应急早治疗,以阻止它的发展。
治疗时应在吸气时进针,进针时勿使气逆,进针后要留针静侯其气,不让病邪扩散;当吸气时转念其针,以得气为目的;然后等病人呼气的时候,慢慢地起针,呼气尽时,将针取出。这样,大邪之气尽随针外泄,所以叫做泻。
*帝道:不足之虚症怎样用补法?岐伯说:首先用手抚摸穴位,然后以之按压穴位,再用手指揉按周围肌肤,进而用手指弹其穴位,令脉络怒张,左手按闭孔穴,不让正气外泄。进针方法,是在病人呼气将尽时进针,静侯其气,稍久留针,以得气为目的。进针侯气,要象等待贵客一样,忘掉时间的早晚,当得气时,要好好保护,等病人吸气时候,拔出其针,那末气就不至外出了;出针以后,应在其孔穴上揉按,使针孔关闭,真气存内,大经之气留于营卫而不泄,这便叫做补。
*帝道:对邪气怎样诊侯呢?
岐伯说:当邪气从络脉而进入经脉,留舍于血脉之中,这是邪正相争,或寒或温,真邪尚未相合,所以脉气波动,忽起忽伏,时来时去,无有定处。
所以说诊得泄气方来,必须按而止之,阻止它的发展,用针泻之,但不要正当邪气冲突,遂用泻法,反十经气大虚,所以说气虚的时候不可用泻,就是指此而言。
因此,诊侯邪气而不能审慎,当大邪之气已经过去,而用泻法,则反使真气虚脱,真气虚脱,则不能恢复,而邪气益甚,那病更加重了。所以说,邪气已经随经而去,不可再用泻法,就是指此而言。
阻止邪气,使用泻法,是间不容发的事,须待邪气初到的时候,随即下针去泻,在邪至之前,或在邪去之后用泻法,都是不适时的,非但不能去邪,反使血气受伤,病就不容易退了。所以说,懂得用针的,象拨动弩机一样,机智灵活,不善于用针的,就象敲击木椎,顽钝不灵了。所以说,识得机宜的,一霎那时毫不迟疑,不知机宜的,纵然时机以到,亦不会下针,就是指此而言。
*帝道:怎样进行补泻呢?
岐伯说:应以攻邪为主。应该及时刺出盛血,以恢复正气,因为病邪刚刚侵入,流动未有定处,推之则前进,引之则留止,迎其气而泻之,以出其*血,血出之后,病就立即会好。
*帝道:讲得好!假如到了病邪和真气并合以后,脉气不现波动,那麽怎样诊察呢?
岐伯说:仔细审察三部九候的盛衰虚实而调治。检查的方法,在它左右上下各部分,观察有无不相称或特别减弱的地方,就可以知道病在那一脏腑,待其气至而刺之。假如不懂得三部九侯,则阴阳不能辨别,上下也不能分清,更不知道从上部脉以诊察下,从上部脉以诊察上,从中部脉以诊察中,结合胃气多少有无来决定疾病在那一部。所以说,针刺而不知三部九侯以了解病脉之处,则虽然有大邪为害,这个医生也没有办法来加以事先防止的。如果诛罚无过,不当泻而泻之,这就叫做“大惑”,反而扰乱脏腑经脉,使真气不能恢复,把实症当作虚症,邪气当作真气,用针毫无道理,反助邪气为害,剥夺病人正气,使顺症变成逆症,使病人荣卫散乱,真气散失,邪气独存于内,断送病人的性命,给人家带来莫大的祸殃。这种不知三部九侯的医生,是不能够久长的,因为不知配合四时五行因加相胜的道理,会放过了邪气,伤害了正气,以致断绝病人性命。病邪新侵入人体,没有定着一处,推它就向前,引它就阻止,迎其气而泻之,其病是立刻可以好的。
欲知明日《诗经小雅蓼萧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