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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20 17:50:00

自古以来,中国文人史上隐者无数。但隐士也有真隐、假隐、野隐和朝隐之分。

譬如众所周知的王维,在终南山购置辋川别业而居,史称“亦官亦隐”。其《辋川集》中胜景颇多,寄情山水田园,毫无生计之忧,隐得容易、隐得自在。

陶渊明则大相径庭,隐于林薮,自食其力,生活清苦,实在饿得慌不惜出门乞食,甚而还赋诗一首:饥来驱我去,不知竟何之......无限复杂心境尽在这首《乞食》诗里,悲愤而感恩,欣喜而辛酸。当时的陶潜,正是鲁迅后来所说的“穷到透顶,愁得要死的人”。

“饥寒常在身前,声名常在身后。二者不相待,此士之所以穷也”,这是苏轼对陶潜生平发过的议论之一,称举世莫不哀之。

可见,虽同是隐逸,但隐者的确各个不同,譬如欣赏陶潜的张岱,也和陶潜同而有异。

桃花源和琅嬛福地:同样的乌托邦,不同的理想追求

张岱笔下的乌托邦——琅嬛福地,侧重文人理想,与陶潜的《桃花源记》形似而神不同。

琅嬛福地是一处神仙洞府,宫室嵯峨,而且各陈奇书,卷帙浩繁,多所未闻。张岱在文中大肆勾勒的主要是书舍,字里行间能窥见时代的缩影,还有他念念不忘的故国情,却几乎见不到对归隐本身的认同。

反观《桃花源记》,描绘的是一处安逸闲适的村庄,侧重社会理想。而陶潜所欣赏的这个社会本身,就充满了隐逸色彩,自由、和谐,良田美池、鸡犬相闻。

桃花源中人“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,他们隔绝时代,自成一体,这无疑也暗含着陶潜对自身隐士身份的认同,是真正心身俱隐。

贫穷隐逸:同样的清苦,不同的心态

明末,张岱历经国破家亡,无所归止,披发入山。他在生活上也是捉襟见肘,尤其是和他以往享受过的繁华奢靡两相对比而言。他是从高处跌落的浪荡子,以前站得越高,后来便摔得越重。

以笠报颅,以蒉报踵,仇簪履也;以衲报裘,以苎报絺,仇轻暖也;以藿报肉,以粝报粻,仇甘旨也;以荐报床,以石报枕,仇温柔也;以绳报枢,以瓮报牖,仇爽垲也;以烟报目,以粪报鼻,仇香艳也;以途报足,以囊报肩,仇舆从也。

张岱将自己后半生的窘迫生活,归结为因果报应。命运赠送的礼物,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,而他大梦初醒,不得不将过去的一切罪案,一一偿还。

在衣食困乏的生活中,张岱怀念过往,不断回忆,并写下来,“翻用自喜”。另一方面,在生存重压下,他依旧埋首书卷,“目不敢窥园”。这无疑体现了他的自我认同和自我坚持——他永远是个文士。他的被迫隐逸,一刻不停地在精神和躯体上双重压榨着他,他不时需要逃回以前、逃进书卷里去寻得慰藉。

陶渊明年幼时家庭早已衰微,他出身庶族,隐逸纯属个人追求,他视之为归宿、视之为自由,绝非命运的报复。这点与张岱的遭际可谓天差地别,也由此带来云泥两端的两种隐逸心态。

在衣食无继的日子里,读书不再是陶渊明的生活重心,生活本身才是第一要义。陶渊明好读书,但他对读书的态度远不似张岱那般激进,不会“残书手一卷,埋头自钻研”,陶潜是不求甚解,随心所欲。在文士之前,他先是一介隐士、贫士,安贫乐道,能在锦绣自然和惨淡生活中得到真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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