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之内,两次去梵蒂冈,上至教宗下至普通神职人员的近距离接触,听听那些不为外界熟知的中梵民间外交故事,令我收获满满;二十多分钟的《记者再报告》,显然无法把我的所见所闻统统记录下来。
年去梵蒂冈,拜会时任梵蒂冈发言人隆巴迪神父,算是我主动带着话题找上门。而年10月的这次采访之旅,则是因为凤凰卫视收到了意外的邀请,成为全球约家媒体当中,唯一的华文电视媒体,去记录梵蒂冈在罗马冈多菲堡,精心安排的一场中国民间艺术活动。
这场活动看似寻常,但不寻常的是举办地点和举办的时间点。
建于公元12世纪的罗马冈多菲堡,从教宗克莱蒙八世时代开始,就是教宗夏宫;而那时的欧洲,正处在文艺复兴时期。所以,在年,现任教宗方济各决定,干脆将这座装满各种艺术藏品的城堡别墅改成博物馆,对外开放。而我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同行,抵达冈多菲堡采访的当天,10月21日,也就是冈多菲堡作为平日戒备森严的教宗私人别墅,结束历史使命的最后一天。
在很难有机会深度游的冈多菲堡,我好好地逛了一番,见识到这里与梵蒂冈城中文化的相同和不同。更难得的是,我这次的全程参观都有梵蒂冈博物馆各分馆的馆长们相陪。对于这座城堡里,我好奇的一切,他们的回答比我手机上网搜寻答案还要快。
但我最好奇的问题,是梵蒂冈为什么突然决定在10月份,中梵关系处在波澜不惊的月份,高调地安排这样一场活动?因为从参与演出的中方代表,到我接触到的梵蒂冈工作人员,对话中所透露出的共同信息是,这是一场由梵蒂冈紧锣密鼓组织,并没有列在罗马天主教廷年初大事安排计划表上的活动。
有人告诉我,这是教宗方济各直接授意梵蒂冈博物馆馆长安东尼奥·保卢奇安排的。但当我把采访话筒伸向这位年上任的馆长时,他却一直在推脱功劳,一直在给冈多菲堡打广告,说只希望这样做,能有更多的中国游客来这座城堡看看。
另一个令我很难相信,这是一场普通文化交流活动的原因,是我在现场居然见到了梵蒂冈的一个“大官”——梵蒂冈城国宗座委员会主席贝德罗。在当地翻译费了半天力气和我解释一番之后,我才明白,贝德罗的职务就相当于梵蒂冈的总理。贝德罗曾经是梵蒂冈的首位驻朝鲜大使,外交经验不用多说。但面对我向他直接外加多次间接所提出的唯一问题——中梵关系现在有什么新进展?他貌似像个外交界的新手一样,说了一堆题外话。直到被我逼问再三,出于礼貌,他才拍拍我的肩膀说,今天我们还是不多谈*治吧。
我和贝德罗的故事还没有完。在结束采访之前,梵蒂冈官方安排在冈多菲堡,邀请来访者们共进丰盛午餐,欣赏美到难以用文字描绘的阿尔巴诺湖景色。人群中,我又看到贝德罗,于是兴冲冲地跑过去。这位主席的眼神显然很快也捕捉到了我,脸色顿时一沉。不过听我解释说,只是想在临别之际,跟他有张合影。主席的脸色这时显得和悦很多,说了一串意大利语。我猜他的意思是,这个可以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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